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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一代名相临死前的蓦然回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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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
宵宵,本名杨玉书,年3月4日出生,高考分被四川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录取。年10月因病致双目失明,经医院确诊为“免疫性血管炎”、“远达性视网膜病变”。

小编说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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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:一代名相临死前的蓦然回首

公元前年7月的一天,骄阳如火,秦都咸阳的街头分外热闹,密密麻麻的人群里,不时有那一两颗伸长脖子的脑袋转来转去,使劲儿朝某个方向张望,远远的瞧见什么,不知谁大声吆喝:“来了,来了”。逆着光,遥遥见到几队身披甲胄、手执武器的士兵围拢着什么人,缓缓行来。走近了,原是几个衣裳破烂、脚步蹒跚的囚犯。

“快看,这就是要被腰斩的犯人。”“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啊?”“嘘,小声点,那可是谋逆大罪,听说丞相大人一家老小都得被治罪呢。”

围观百姓嗡嗡的议论隐约入耳,这时,走在其中的一个人突然抬起头,露出脸来。这是怎样一张脸呢——伤痕累累、面无表情、冷漠呆滞,一双空洞无神的眼向四周逡巡,似是在找寻什么,他的眸光掠过喧嚷嘈杂的人群,定格在某个不知名的远方,复又低头,神情掩埋在披散的白发间。这个一步一步走向刑场的老人,正是大名鼎鼎的秦相李斯。

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记载过这么一段故事:李斯年轻时在楚国担任掌管文书的小吏,无意间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:厕所里的老鼠瘦弱矮小,吃的是粪便等不洁之物,一旦听见人或狗的脚步声,便惊惶不安、四下逃窜;反是居住在米仓中的老鼠,它们饱食终日,吃的是粮食谷物,一个个膘肥体壮,见了人也不怕,日子优哉游哉。同样是鼠,差别怎么那样大?由鼠及人,李斯从中了悟:“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,在所自处耳!”大意便是一个人是否有出息,全看其所处环境罢了。人往高处走,他李斯自然想要当那“粮仓之鼠”,自甘平庸可不是他的风格。

毅然决然告别上菜老家,李斯奔赴齐国,拜师荀卿学习帝王之术,治国之道。几年学成,李斯踌躇满志,辞别恩师,他的人生信条很明确:“垢莫大于卑贱,而悲莫甚于穷困。当今之世,六国积弱,独秦一国乃施展才华最为合适。一朝学有所成,往后便是鹏程万里,一飞冲天。”

西去秦国,入吕不韦门下,升迁之路,从此开启。话说天下大事,分久必合,战国末年,诸侯割据,纷争日久,而秦自商鞅变法以来,国力增强,实力最为雄厚,完全具备统一海内的条件。当此之时,年轻的秦王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,一双眼眸囧囧地注视着东方,不言不语,他在等,等一个合适的契机,等一个助他下定决心的人。然后李斯来了,来到嬴政跟前,他说:“大王欲将统一天下,灭诸侯,成帝业,就如灶上扫灰般轻易,何不尽早开始呢?”听罢,秦王长身而起,笑声朗朗:“不错,王图霸业,指日可待。”遂纳李斯之谋,以离间之记,遣谋士持金玉游说关东六国,分化瓦解,逐个击破。

通往权力顶峰的路从来就不好走,自古至今,凡能居其上者,无不披荆斩棘、历尽艰辛,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,有两把刷子的呢?公元前年,“郑国渠事件”败露——其意是韩国为削弱秦国国力,精心安排的一场间谍大戏,而当时的关东六国亦纷纷遣人入秦,其意不纯,秦国朝廷由此刮起一股“排外之风”,要求秦王下令驱逐六国客卿,李斯亦在被逐之列。站在一群灰头土脸、即将被逐的人之中,李斯不慌不忙,从容淡定地拿起了手中的笔,洋洋洒洒,向嬴政上了那封著名的《谏逐客书》,引经据典,从秦穆公、秦孝公、秦惠王到秦昭王,这四位君主所予以重任的百里奚、商鞅、张仪乃至范睢,哪一个不来自六国?泰山不让土壤,不能成其大;河海不择细流,不能就其深。秦欲强盛,绝不可排斥六国人才。其文笔流畅优美,言辞恳切,深深打动了嬴政,使其改变心意,取消“逐客令”。峰回路转,李斯又回来了。

重回岗位的李斯凭借自身卓越的政治才能与远见,兢兢业业地辅佐秦王,并提出了“先灭韩,再灭余国”的吞并顺序,短短十数年,便助秦国完成统一大业,公元前年,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王朝,终于诞生。

这个天下,也有他李斯的一份功劳在。从郎官、长史、客卿、廷尉,一步一步,最终升任丞相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从楚国上菜的乡野田间到秦都咸阳的庄严大殿,这条路李斯走了三十几年,功成名就,不外如是。

常言道“攻城易,守城难”,六国虽然都被灭了,但新生的大秦帝国却是百废待兴,身为丞相——顶层制度的设计者之一,李斯自然是非常忙碌的。为巩固中央集权,他极力主张“废分封,行郡县”,另一头也不忘参与制定法律、礼仪等一整套封建君主专制制度,被历朝历代沿用了近两千年的“三公九卿制”便是其中之精华。

秦朝刚建立那会儿,疆域辽阔,地域差异明显,百姓们各说各的方言,相互之间交流起来颇有难度。于是李斯开始不遗余力地推进“书同文”的工作,这一举措至关重要,因为交流是发展的基础,沟通是互助的桥梁,而这一切的前提,是统一的文字。作为书法家,李斯在原先大篆的基础上,简化部首、去掉多余笔画,创立秦小篆,通行全国。那块闻名遐迩的传国玉玺和氏璧,其上所刻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八个小篆便是由他李某人亲笔所书。另外,后世我们熟知的“车同轨”、“统一度量衡”等政策,李斯同样出力良多。

待诸事基本完毕,帝国各方面都以走上正轨,李斯终于到达了此生的顶点,位极人臣,受尽荣宠,名利双收,似乎,也没什么可不满足了吧?

时间走到公元前年,这一年,秦始皇在第五次东巡途中于沙丘病逝,临终前下诏传位长子扶苏。本来是最合理不过的皇位交接,子承父业,嫡长子继承,然而奉命传诏的中车府令赵高(这个日后权倾朝野,指鹿为马的第一佞臣),胆大包天地扣下皇帝诏书,秘不发丧。他暗地里找到李斯,巧舌如簧说服其合谋篡改遗诏,刺死扶苏,关押蒙氏兄弟,拥立幼子胡亥继位。

李斯啊李斯,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,犯下了此生中最大的错误。拥立胡亥本是为保住自己的地位,岂料真是应了那句“朽木不可雕也,烂泥扶不上墙”,整个局势,正朝着一个无可挽回的深渊滑去。

胡亥的荒唐,赵高的跋扈,越来越混乱的朝堂,势如破竹的起义队伍,一切的一切,都深深刺痛着李斯的双眼——这大秦江山,到底是要保不住了吗?不,他决不允许,连连上书、屡屡求见,均无成效,反被赵高诬陷谋反,一朝入狱,屈打成招。李斯仍不死心,假意招供只为上书陈情,然而他的最后一搏,却被赵高轻飘飘一句“囚犯怎可上书?”给打消。完了,全完了,瘫坐在地,李斯想起几十年前,同样身陷牢狱、被自己亲手毒害的同窗韩非。因果循环吗?他惨笑,或许这是一个轮回吧,绝望之下,索性认罪。冤枉吗?他一无谋反之心,二无犯罪之实,白纸黑字却明明白白的签字画押过;不冤吗,或许从答应赵高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。

这一生数十载,半生辉煌,半生孤凉,走过烽烟遍地,见证了统一盛景,曾屹立顶峰,一朝跌落,便是万劫不复。权力的滋味多么美妙,人之欲望又是何等无穷无尽,践行了半辈子法家思想,终究抵不住对名利的渴望,成也败也。此生,究竟为何?人生到头,功名利禄、富贵荣华全无凭据,留不下、带不走,李斯的脑海里晃过一幅遥远而模糊的画面,他转头对身旁的儿子说:“我还想和你一起牵着黄狗,回到上蔡老家,出东门那儿去打野兔,还可以实现吗?”话落,放声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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